老人.海.酒
张德永
题记：人生存是为了成功，不是为了失败。如果失败了， 就应从失败中吸取教训，从失败中站立起来。
桑提亚哥老人回到小窝棚后，连累带气终于病倒了。
连日高烧不退，多亏了小男孩马诺林找来了大夫为他看病拿药，并从露台饭店买来饭。老人经过一星期的调养，身体多少恢复了一些。但他始终没有忘记与那大马林鱼与那群鲨鱼搏斗的情景，忘不了搏斗时带来手上新伤疤的疼痛。老人自言自语的唠叨：“我终于被打败了”……
他躺在床上久了，起来想走一走，于是用手支撑一下，但那未完全愈合的手剜心一样的疼痛，无可奈何的又躺下了。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窝棚，使小屋亮了许多，暖融融的，老人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“爷爷，爷爷，你醒醒，你已经八天没下床了。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”。小男孩用手轻轻地推了推老人。
老人知道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来了,慢慢的睁开眼,因伤口疼痛苦地冲小男孩笑了笑,看到啤酒和火腿,又裂着嘴,吃力的挣扎坐了起来,“谢谢你”，于是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。
“爷爷，你还出海么？”小男孩儿在问老人。
老人看了看小男孩，摇摇头，又点点头。是呀，老人还出海吗，老人自己也拿不定主意。不出海，家里没有多少积蓄，尤其是食物，眼看就要冷了，不捕点鱼回来，又怎么渡过这一二月。出海，自己的运气实在不佳，好不容易捕一条大鱼回来，还让鲨鱼给吃了。想起鲨鱼，气就不打一处来，尤其是这次，更惹恼了老人，咬着牙发誓要杀死所有鲨鱼。“对，我不能就这样被打败，我还要出海打鱼”。老人心里想着。
老人的身体还没有得到彻底的恢复，脸上的黑斑又多了些，脖子上的沟沟也深了。又过了几天，老人还是硬着头皮下地了，他来到饭店，要感谢饭店的老板。
饭店的服务生看到桑提亚哥老人来了，立即围拢过来，纷纷竖起拇指，指向他们心目中的捕鱼英雄。有的干脆问老人那十八英尺的大鱼是怎么被制服的。老人笑了笑，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,便朝着众人深深的掬了一躬：“谢谢你们的关照。”因为老人不愿提起这件事，这件事使老人很伤感。
饭店老板罗格赫列见老人来了，立即赶了过来，看到老人的精神状态还是有些疲倦，于是说“桑提亚哥，你来了，你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，，是不是还还没有缓过劲来，我看你应该好好吃点有营养的，好好补补身子”。老人知道这是对他的关心，因为他俩的关系很好，老人每次出海捕来的上等鱼都很优惠的给了饭店。所以这是老板对他的回报。
“好，来两瓶啤酒一根火腿一盘鲜鱼片吧”。老人回答。
罗格赫列老板说“渴啤酒可以，但我刚刚从进出口公司进来一批中国白酒和葡萄酒，很好喝，要不你偿偿?”老人说：“我可不喝那玩意，要喝就喝美国威士忌，可那酒精度很高”。
“你偿偿就知道了，，如果好喝，你给作一下广告”。 罗格赫列老板笑着说道。
老人经不住劝说，无可奈何的答应了。罗格赫列老板看了老人默认了，马上拿来一瓶Tinjin guayue group co.,ltd.（中国天津挂月集团有限公司）制作的挂月王红盒白酒，服务生很利索的打开瓶盖，一股清纯酒香，四溢飞扬,几个服务生“哇，好香啊”的喊叫。老人也为之一振，用那多处伤疤的手拿起酒瓶往高脚杯倒了半下。只见那挂月王酒纯洁净爽，晶莹剔透，窖香浓郁。于是举起酒杯漫漫泯了一小口，哚哚嘴，然后说“不错，口味纯正”，接着又押了一口，这时老人觉得全身热血沸腾，温暖如春。于是连忙说道“Chinese wonderful wine中国，好酒”。
老人经不起诱惑，一会儿将一瓶喝净。老人抬起头来看了看服务生还未说话，服务生见老人意犹未尽，满脸通红，怕老人多了，就说“您别喝了，多了会伤身体的。且饭店规定每人喝白酒不得超过1000毫升”。老人无奈的走了。
老人喝完挂月王酒，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窝棚，一会儿觉得自己身体轻松了好多，精神头足了。当他看到桅杆时，眼睛一亮：“我还要出海，我不能这样被打败，我还要捕鲜美的金枪鱼大马林鱼，还要捕和那条一样的大鱼”。说着走近木床，拍了拍：“伙计，我又和你做伴了，”接着倒头大睡。
老人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4点多钟。天空飘来白云，风比前几天凉了许多。这时老人意识到没多久就到一月份，那可是哈瓦那最冷的季节，那季节没人出海捕鱼的，所以要趁着这几天好天气，赶紧出海捕点鱼，为“过冬”做好准备。该死的鲨鱼，要不是你们抢吃了那条大鱼，我也就不用出海了，可现在不行，还得出海，老人在思考这次出海的事，这时，小男孩出现在他面前。
今天的小男孩是来告诉老人棒球比赛的情况，并告诉老人他就要随父亲到哈瓦那住一段时间，躲过那最冷的一二月，小男孩还想说，可一看老人在沉思，就没有再打扰他，悄悄地走了。
次日，老人来到了海边，找到了他那条小船，拿起上次捕鱼弄坏了的棹板，回到窝棚，修理起来，好在不太费事，一个小时的功夫就修好了。老人又去了露台饭店，找到罗格赫列，和老板说了自己的想法。罗格赫列虽然非常支持他的想法，但还是劝劝老人暂时不要出海打鱼了：“您就不要出海捕鱼了，因为你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。”“谢谢你对我的关心，我的身体好了，这你不用担心，你就为我准备上船用的就行。”老人非常倔强的说。罗格赫列知道老人的性格，也不好再说什么，只好按老人的分付，为老人准备了船上吃的东西和用品。
三星偏西的时候，老人扛着桅杆棹板，提着物品，悄悄地来到船上，借着手电光，将所有用品装上船，解开揽绳，荡起双桨上路了。天黑黑的，什么也看不见，但老人凭着自己多年出海的经验，十分准确地向着目的地划去。
小船在快速地行驶。
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，前面一片黄色海澡，闪着磷光，不时有飞鱼在船头跳跃。老人在想，上次我被打败是那一群群鲨鱼，而不是被那条大鱼打败的。对了我还记得那一片海域，虽然远点，但那里有鱼，说不定我还能碰到大鱼，因为大鱼一般都是成对觅食生存的，该死的鲨鱼，我还未来得及分辨那条大鱼的公母，就被你们吃光了。老人又怜悯起那条大鱼来。对，那条大鱼肯定是母的，看它吃钩后的反映就知道。不然的话，公的就没有这么老实。咳。也怪我贪心，非得钓那大鱼。你说那雌鱼死了，那雄鱼怎么活，该有多难过。是的，和我自己一样……
桑提亚哥失去妻子后,非常难过，几乎悲痛欲绝，白天打鱼，黑夜连说话的人都没有，孤独死了。多亏了小男孩经常照顾自己才使自己看到了希望，才风蚀残年的活了下来。话又说回来，鱼吃饵料为了生存，我钓鱼不也是为了生存吗。咳，管不了那么多了，只希望今天的运气好点，只希望今天不白来，多钓点回去，只希望上帝给我一个好心情。
想着想着老人又划过了一片海域。此时，东方已露出一丝鱼肚白，暑光已经出现， 一会儿的功夫，一轮红日展现在海平线上，那一片金色的海水，让人豁然开朗，美极了。太阳升起来了， 一只只海鸟冲向天空 ，唱着歌子，自由地飞翔，使人感到了生机与希望。
大约九点的时候，老人找到了那片海域。船停了下来，老人开始架杆放线，安装钓饵。今天的钓饵还是和往常一样，都是金枪鱼做的，鱼钩非常隐蔽，还是按照上次的深度放钓索。老人十分娴熟放完线，松了一口气。
十一月的早晨，温度还是很低的。一阵西南风刮来，身上冷嗖嗖的，老人毕竟上了年纪，身体不由得激凌一下。感到有些冷。于是，老人想起在露台喝中国酒浑身暖和的情景，便伸手从船舱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挂月王酒，拧开瓶盖，顺手喝了一大口，顿感一股暖流通遍全身，刚才那股寒气不见了，随之而来的是口香身热。老人一边喝酒，一边吃着火腿，一边自言自语：“Guayue wang,wonderful 好酒，挂月王”。
老人吃完早餐，便慢慢划起船来，这是为了让钓饵的香味弥漫得更远点。也是让鱼儿看到好象是活物，借以招来更多的鱼儿，这一次同样是放四把杆，钓索的深度也基本一致，划船的速度也和上次差不多，尽量让钓索垂直在同一层面。就这样过了三个多小时，六十英尺的钓索突然被绷得很紧，浮飘沉入水中。老人抄起钓索，抻了一下，手感不好，知道鱼只是叼了一下, 并未将钓饵大口吞噬，或者是小鱼在钓饵钉牵。老人又把钓索放下，没有一刻钟的功夫，飘子一会儿深入水中，一会儿托飘浮起，老人心想不忙，等鱼完全将钓饵吃下去再提钩也不迟。老人不眨眼的看钓索。钓索时紧时松，老人机警地抻了一下钓索，不好，怎么这么轻，是不是饵料被鱼吃走了。不对呀，我明明把金枪鱼开膛，将钩放好，不至于诱饵脱钩吧，老人边想边拉钓索，，一会儿将六十英尺的钓索抻了回来，一看钓钩还在，金枪鱼诱饵不在了，老人倒吸一口凉气。不至于吧，我明明拴得好好的，怎么能出这种情况呢，自从捕鱼以来，还没有出现这种情况。咳，可能还是自己没有拴好，还是再上一诱饵吧。说着又拿出一个预制好的钓饵上好，又检查一遍，认为没有问题顺手将钓索抛了出去，心想这回肯定不会出现脱钩的事。可这回老人又错了，钓饵放下去不久，只见钓索将水珠弹出老高，老人说这鱼还没走，还在吃食，我这次一定把它钓上来，说着老人那蓝眼睛放出光来。心到手到，看着钓索的松紧程度，说了一声“好”，是时候了，见钓索稍微回旋时，那多处伤疤的手迅速抻了一把钓索，老人觉得这回手感不错，，以为这次肯定上钩。
老人看着紧绷的钓索，知道那条鱼在和它较劲，觉得这鱼不会太小，他心里非常高兴：“我的运气来了”。老人的脸上又露出久违的笑容。在老人与那鱼僵持的时候，老人是这么想的。可没过多久，老人觉得很轻松，他急忙抻回钓索一看，傻眼了，还和上次一样，钩在饵不在。此时此刻老人有点慌了，他知道遇上了对手。那鱼十分狭狡猾。老人心里有点纳闷。紧接着40英尺80英尺120英尺的钓索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，都是钩在饵不在。老人百思不解，无奈的坐在船上。十一月的风很凉，一阵风吹来，打在他的脸上，使他清醒了好多。
“不行，我还有钓饵，我一定要钓上它”。那不服输的眼睛还在放着蓝光。
大约一刻钟过后，老人又拿出一个调制好的金枪鱼钓饵，但没有马上安装，而是到船舱翻出两个面包，不慌不忙将一瓶挂月王酒倒在面包上，用手攥了攥，然后塞进金枪鱼钓饵的肚子里，安装上钩放线。
酒香在扩散着。可能是挂月王酒太香了，在钓索放下不久，那条鱼使来咬钩。而且吞食好很，一下子把海杆抻折，好在钓索没断。小船被钓索抻出十好几英尺远。老人说:“老家伙，你终于上钩了”。
桑提亚哥老人没有用力拉动钓索，只是绷着劲，怕钓钩滑落。一来用力拉会钩得深，从而使鱼疼痛而刺激鱼发疯。二怕钩豁了，使鱼逃脱。老人有上次的经验，决定还是慢慢地和鱼周旋着。
小船跟在鱼的后面走着。老人紧握钓索，一点不敢怠慢。老人判断这条鱼可能是和上次被鲨鱼吃掉的那条是一对，从吃钩的动作与劲头上看，还可能是条公的，因为前五个金枪鱼钓饵都不翼而飞，说明这条鱼咬钩十分巧妙。如果是那样的话，我得十分小心。此时老人又担心起来。
小船被鱼拖行近三个小时。老人不断交换调整钓索的拉抻劲头和方式，渐渐地感觉到慢下来，原来他们遇到了一片海澡，增大了鱼的拉力。这时的老人也有点困乏，无奈之中老人将钓索系在腰上。拿着火腿大口大口听咀嚼起来。从早晨到现在已有八九个小时没吃东西了，也确实有点饿了。老人也想趁此机会休息一下，于是坐在船舱板上。由于刚才高度紧张，不觉得冷，现在感觉到了，他知道这毕竟是十一月份，为了驱寒，他又拿出挂月王酒，张嘴憋了一大口，身体暖和了许多，但他不敢多喝，怕喝多了耽误事。
一群海鸟飞来，打破了刚才的寂静。海鸟在前方不远处盘旋，老人知道海鸟盘旋的地方一般都有鱼群游动。不知怎的，那群海鸟盘旋一会儿，像受了惊吓一样忽拉一下飞走了。这引起了老人的注意。是的，那条鱼开始上浮了，露出了很长的尾巴。尾巴的摇动，形成两尺多高的浪头。老人眼睛都看直了，但脑际立即闪现一个念头，这鱼虽然没有死，但肯定吃了什么东西，否则现在绝不会这么温柔。老人忽然想起诱饵中面包和酒，对，就是那酒在起作用。好，我何不趁它醉的机会，快把它弄死，不然等它醒了就难以对付。还得像上次那样，得和它搏斗两天两夜。那样的话我就苦了。想到这儿，老人拿起钓索，慢慢抻了起来。好沉，这鱼肯定不比上回那条鱼小。老人在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。等他把鱼牵回船边，老人笑了：“你醉了”。他快速拿起鱼叉，高高举过头顶，说了声“对不起”，狠命地向鱼腹刺去。那大马林鱼被刺中的瞬间，巨大的疼痛使大鱼窜出水面，形成一股巨大的的水浪，差点把小船掀翻。老人站立不稳，摔倒在舱板上，他的手再次被跌破。老人来不及多想，顾不得手上的伤，急忙站立起来，打开船舱，拿出绳索，穿过鱼腮，捆住鱼尾，系在船后。摇起桨，快速离开这片海域。
老人知道，大鱼的血很快扩散开来，那血腥味很快招来那嗜血如命鲨鱼的袭击。
老人手上的伤非常疼痛，被海水浸泡，更是疼得钻心。摇桨时血管受到挤压，血又流了出来，染红了棹把，滴落在船板上。老人忍着疼痛，使尽全身力气，划动双桨，向着岸边驶去。
大鱼的血扩散着，那血腥味布满了小船驶过的海域。因此招来了第一批鲨鱼。两条大白鲨嗅得血腥味，在大鱼死的地方，寻找不着猎物，便顺着血迹追了上来。老人一边划着双桨，一边观察海面上的动静。当他发现两条大白鲨追来时，他不得不拿起鱼叉，准备与之搏斗了。
两条白鲨快速冲了上来，那圆圆地眼尖尖的牙齿显得十分凶残。一条白鲨径直冲到大鱼跟前，张开大嘴就是一口，足足咬下五六磅肉，。老人看在眼里，疼在心里，于是狠劲用鱼叉朝鲨鱼叉去，正叉在那鲨鱼头上，那鲨鱼头一歪，沉了下去。另一条白鲨鱼没有直接抢吃，而是绕到侧面，钻到船底抢吃鱼肉。老人说你够狡猾的，于是老人朝大鱼动的地方就是一叉，叉在那鲨鱼肚子上，受伤的鲨鱼噌的一下窜出水面，把老人甩个趔趄。老人狠命攥住叉把，使劲一抽，还是没有攥住，那鲨鱼拖着鱼叉落荒而逃。
两条白鲨鱼被老人打败了。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。但老人并没有感到轻松，因为他知道还三四个小时才能到家，这段海域还不知有多少鲨鱼要抢吃他的胜利果实。这些鲨鱼必然嗅着血腥味来找他的麻烦。这时老人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在叫。他一面划桨一面拿起淹制好的鱼片吃了起来。
又是一阵水响，老人看到又有四条登多索鲨鱼向小船游了过来。老人心想这回坏了，那两鲨鱼就够我忙乎的，这回又多了两条，老人不得不拿出他的“撒手锏”—–飞叉。他手握飞叉“嗖”一下，向最前面的鲨鱼抛去，因为心切，着急。投掷出去的飞叉受到水的浮力，竟没叉中，他急忙抻回飞叉，稳了稳神进行第二次投掷。好， 投中了，飞叉不偏不倚刺中鲨鱼前胸部，那鲨鱼身子一歪，尾巴扑打几下便沉了下去。老人又用飞叉叉第二条，此时第二条鲨鱼已快到小船前，正要张开嘴。老人手急眼快，朝第二条鲨鱼叉去，那鲨鱼翻了一个身也沉了下去。当飞叉叉中第三条鲨鱼的尾部时，那第三条鲨鱼正在吞食大马林鱼白白的鲜鲜的肉。被叉中尾巴的鲨鱼“噌”的一个打挺，带着飞叉跑了。
老人失去飞叉，心里非常着急，如果不打散这些鲨鱼，我今天捕的大鱼又会给它们吃光，又白来一趟。没有鱼叉，只能用桨把子，他来不及绑刀子，因为又有几条鲨鱼向他追来。
老人狠命地用桨把击打鲨鱼，但是拱不走那帮家伙，老人心想这样不行，我得另想办法。不知什么原因，一条鲨鱼没有去吞噬鱼肉，而是一跃而起，窜出水面，冲老人而来，老人吓了一跳，情急之中老人闪身抄起还有半下的酒瓶，顺势塞入那鲨鱼的口中。接着打开酒箱，拿起红签挂月酒朝着鲨鱼用力砸去，新来的加拉鲨和灰鲭鲨以为那红签酒是肉，张口将其叼住，两行利齿咬破酒瓶，，一股清香洒在海中，玻璃碎片扎破鲨鱼口腔，那几条鲨鱼晃晃悠悠的走了。
老人知道鲨鱼走的原因，，也长长出了口气，只是舍不得那几瓶挂月王酒。那是为夜间祛寒准备的。老人再看那条大鱼已被吃掉三分之一。
太阳落山了，夜幕开始降临，远处闪烁灯光。老人知道那就是岸，那就是家。于是使足劲向岸边划去。
老人上岸后，叫来了露台饭店老板和服务生，让他们把大鱼抬到饭店加工。
当人们在惊讶观赏大鱼时，老人已躺在地上喘着粗气。
是的，老人太累了，特别是上次捕鱼使他体质下降了好多。人们敬仰这位捕鱼英雄，把老人抬进窝棚。找来医生，打了针，慢慢地轻轻地撬开老人的嘴，将一杯热咖啡喂下。
当老人醒来的时候，罗格赫列正在他的床前守候。罗格赫列老板告诉老人他捕的鱼比上次捕的还大，有二十来英尺，问老人怎么处理。老人说你就安排吧，只要在哈瓦那最冷的两个月有他吃的就行。老人知道那大鱼没有被完全吃掉，他会心的笑了，“我没有被他们打败，我到底胜利了”。
老人告诉看望他的人，多亏了中国的挂月王酒。是那八瓶白酒为他解了围，驱散了寒气，赶走了鲨鱼。原来老人知道此时海上的夜晚十分寒冷，这次出海又不知几天才能回来，因此上船前叫罗格赫列准备了白酒和食品。
西南的季风刮得很凶，老人每天往返于窝棚与饭店之间。老人没有多少嗜好，听听广播，看看棒球，每顿两片鲜鱼，二两挂月王酒，一个面包和一杯咖啡。日了过得很悠闲。
圣诞节到了，绿色的圣诞树上挂着红色的小灯，红绿相间。老人早早起了床，念了一段《圣经》，便来到了饭店，人们争相互致节日快乐。今天的老人心情特别好，自己竟扮赶忙圣诞老人，像孩子一样穿着红裤绿袄和服务生们红色地毯上唱歌跳舞，玩得非常开心。唱累了跳腻了，又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。老人端起一杯中国挂月王酒：“我桑提亚哥之所以今天这么高兴，是因为有你们大家，有中国的挂月王酒”。老人悄悄告诉罗格赫列老板：他的身体特别棒,要求介绍一个服务生陪陪他……
转眼到了三月，天气特别地好，海边又热闹起来。小男孩回到了罗佛达尼海湾的小渔村。来到窝棚，小男孩楞了，眼前的老人已不是他走时那样的疲惫不堪。
“爷爷，爷爷你变了，变得年轻了”。小男孩认真地说。
“你小孩子家家的，知道什么，又在逗我”。老人笑着回答。
小男孩也笑着说：“爷爷你确实变得年轻了，我走时你脸色苍白，现在红扑扑的，老年斑也不那么显了，脖子上的沟也浅了，不信，你照照镜子”。
老人听完小男孩的话，真的站在镜子前，老人会心的笑了。
的确，老人除了那双像海水一般坚毅不肯认输的蓝眼睛没有变外，其它一时间都变得年轻了。
在罗佛达尼海湾的小渔村里，老人的神话还在演绎着……。
2006年1月2日于天津市蓟县